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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3节 (第2/2页)
起。 ??连亲吻都是那么恶狠狠。 ??很凶,仿佛谁退缩谁就输了。 ??竹山上供奉着魇阴神君,在最重要的日子里,晏氏所有的长老掌门都会聚集在此处,祭拜祖先,祭拜魇阴神君。 ??威武庄严的魇阴神君宝相之下是森严肃穆的晏氏先祖的排位,受香火供奉。 ??魇斋乃是烛玉京最重要的核心之一,铺着红绸缎子的供桌,供奉着很多珍贵的贡品,香炉还点着香之妖血制成的香。 ??现下贡品被扫落在地,自然换上了新的贡品。白的是肌肤,红的是散落的婚服,黑的是铺散的绸缎一样的少年人黑发。 ??“为什么一定要走?” ??少年的手不可避免地抚上了仰脸躺在供桌上的少女白嫩的脖颈上,“为了什么?明明已经除去了你的心魔,为什么还是没有用……一定要走么?” ??这是长久以来的执念,没有办法断绝的。 ??少女什么也没说,她只是张开朱果一样的唇,咬住了他的指尖,歪了歪头,长发滑落。 ??没有办法改变即将到来的命运,不如好好把握当下,感受彼此的存在罢。 ??“这是,我要走的路。” ??鱼阙咬了咬他的指尖,目光坚定。 ??“这样么……我明白了。” ??他弯下腰去,将额头贴在了她额上。 ??鱼阙抱着晏琼池的脖子。 ??她在恍惚之中仰头,对上魇阴神君宝相怜悯的目光,对上晏氏先祖一列排开的牌位。 ??尚且年幼时,那群长老是怎么嫌恶她的,都觉得她也是像钩夫人那样会带来祸端的家伙,连同晏琼池一并嫌弃。 ??晏氏先祖可能也是那副德行,若是真的有灵体存在,现在该不会就环绕在他们周围,看着这场荒唐的闹剧吧? ??她喉咙里故意溢出不敬的声音,不知道是想嘲讽还是故意挑衅,胶黏得很。 ??狂风骤雨不停歇。 ??身子翻面,她于飘摇之际向魇阴神君伸手,但手腕被捉住,折向了身后。 ??“阙儿,你想向它求救么?” ??少年贴上她的后颈,轻轻发出笑声,“魇阴神君可不管这些,别求他……” ??“我们都沦落成它的祭品了。” ??鱼阙只能恍惚地说出一句不清不楚的话。 ??“嗯……没关系,” ??他低头咬住她的后颈,“神君会喜欢的。” ??鱼阙吃痛,不甘心只是受用,挣扎把手收回来,把他推开,从供桌上撑着起身,把晏琼池控制,推倒。 ??晏琼池脖子上缠着的蛇环看起来像是唯一能制衡他的东西。 ??疯狗不该套上环防止他乱咬人么? ??鱼阙抓住了那条蛇环,把他从供桌上领起来,跨坐在他身上。晏琼池只是笑,支起上半身,凑近了亲她,不容拒绝。 ??他抱住她的脖子,不允许她躲。 ??两人滚落在一起,当着魇阴神君和先祖的牌位,疯狂的海浪一次又一次席卷。 ??魇斋向来是端庄肃穆的,鱼阙在此处吃的苦也不少,这些黑压压的灵牌宛如一个个压人的鬼魅。 ??如今她不怕了,就是要当着鬼魅的面放肆。 ??若不是先前两人消耗大量的灵力,又空手比武打斗,不知此番荒谬之举还要持续多久。 ??鱼阙只知道浪潮要淹没她,再也看不清头上的魇阴神君,只能看见晏琼池美丽多情的眼……回过神来时,已经从早上临近了傍晚,她从短暂的失神里睁眼,头上仍然是魇阴微微颔首注视的模样。 ??“唔……” ??唇齿被撬开,晏琼池给她渡了水进来。 ??“我们也算是在魇阴神君面前拜了天地,入了洞房,是吧?” ??怎么不算呢? ??红色的婚服,红色的喜床,床前点着的红色喜烛被扫落在地了,不过新人玩乐闹腾些无可厚非。 ??喝了水的鱼阙无言,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上,她穿的是钩夫人的黑色袍子,喜服已经破烂不能看了。 ??晏琼池从供桌上坐起来,也捡了衣服穿上,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,长发散乱,一副餍足过后的浪荡公子的模样,又像是陪床的男宠看着恩客离去的不舍……怎么倒是他看着可怜了? ??“你真的要走么?” ??他问。 ??“嗯,非走不可。”